自己想写的那个明日方舟paro

反正就是写来自己开心的

随缘更新,咕咕;p

ivl全员,主狼队视角,无cp。ooc有,逻辑不符有,欢迎评论区提出意见

【有谁打谁的tag,尽量不写死】

以上


“您好。”

 

出乎意料,Alex很轻易地进入了欲为的房间。房间外没有什么保镖,男人也没有太在意安保方面的事请。他甚至来了什么人都没有去盘问一下,就允许了对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。

虽然有总部的预先通知,不过对于一个在规定时间外私自拜访的老朋友,他的态度也太过随意了。

……要不,就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。

Alex也跟着笑了一下。“好久不见。”

紫色的菲林静静地坐在酒店的书桌前。他难得梳了一个背头,摸着厚厚的发胶。他的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晚礼服,收腰,勾勒着银色的花纹与花边,向下缓缓流动过去,在灯光下铺开一片夜空,映着上面的无数星星点点的装饰。

很漂亮的衣服。就连审美经常性出问题的萨卡兹,也不由得夸赞道。

但Alex下意识觉得这衣服并不适合面前这个人——不仅因为太过成熟的原因,他印象中对方,本不该这样外表上太过锋芒毕露。与外界的听闻或认识不同,欲为本人实际上是偏柔和的性子,虽然偶尔暴躁,但会像冷夜一样,让人舒服。

欲为可能也觉得衣服太过于招摇了,所以结束发售会后并没有参加后面的宴会。他只是坐在那里,等到了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的拜访。他微笑着,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。

——帕罗盒子

这是Alex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帕罗盒子。

出乎他的意料,那真的只是一个盒子——或者说的复杂点,一个看上去像盒子一般的普通六面体,正正方方,有棱有角。盒子通体黑色,上面也没有任何的装饰。那种颜色是极黑的,深渊一般吞下了所有的光线,衬不出质感,和从叙拉古那边拿来的赝品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
那盒子就这样乖乖地端坐在桌子上。Alex好奇,走上前,伸出手摸了摸,觉得触感粗糙,像卡纸一样。

真是奇怪。

而且被阻止。旁边的人只是看着,微笑着,看他像个傻瓜一样在那里摸来摸去。

“这不是很危险的东西吗?”他微微不满,扭过头问道。然而手并没有离开。

“可你现在并没有受伤,不是吗?”

对方反倒言简意赅点出了此时的事实。

Alex明白了。

果然,还是赶紧……

欲为这时却突然站起身来。

Alex怔了一下,下意识也站起身,将手赶忙从盒子上拿开。

“你怎么得到这个盒子的?”

被盒子一时间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,刚才的打断反倒让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。过多的寒暄已经可以免了,此刻,Alex一针见血地提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。气氛开始严肃,凝固他缓缓收回了开始问候时嘴角扬起的那个弧度,一双眼睛眯着,难得正经地看着对面的人。

意想不到的是,对面男人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盒子,反倒笑开了。“梦里醒来,就有了,放在床头。”

他轻轻摸了摸那个盒子,脸上竟流露出一种可以称为眷恋的神色。

“梦?”

出乎意料的答案,可以说是胡编乱造。然而欲为的神情则不像是作伪。也罢,他一向不愿欺骗他人的,因而哪怕内容再难以置信,Alex还是默默认同了对方的答辞。

得到友人的肯定使得欲为的神色更加柔和。他点点头,闭上了眼睛,缓缓开口。

然而Alex吸了下鼻子,皱起了眉头。

是错觉吗?

慢慢的,周围的场景似乎扭曲了,仿佛陷入了一个梦境里,一个被无数次光临过的回忆里。访者却是清醒的,自由的,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着,以倾听者的身份聆听着。

那位老友的声音与往日不同,苍白而又淡然,仿佛那些声响不是从他的嗓子,或者胸腔里说出来的。那是有什么更加不容侵犯的东西,在天上,轰隆隆的,将那一个个字,碰碰砸向地面。

 

这是一个故事。

 

我梦见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地方。那里的天是昏的,暗的,四处都弥漫着一片轻柔的雾霾。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,逐渐淡下来,淡下来,最后变成天空与地平线融合之处的那一圈圈火焰。

人们在准备什么仪式。他们搭起了神圣的支架,涂成了白色。他们似乎还摘下了不少瓜果和谷物,有着甜美的香气。人们都在匆匆忙忙,而我却坐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,不知道为什么,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。我只是这样透过一个狭窄的小窗往外看去。

我的头还很痛,似乎被什么人重重锤过,因此短暂地昏迷了。

这时我听见,在遥远的天穹之上,传来了一个声音。有人命令道:“将那个献给我。”

于是人们开始跪拜。他们匍匐在地,前额与泥土相接。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那种恐惧,那种信仰的狂热,以及即将所得的贪婪。

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,冥冥之中总是感觉要有人来接我,我为此感到了恐惧。但是没有。我听见时间在沙子上滑动着,滴答滴答的响,但还是没有人向这边走来。

这时候我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欢呼。

一个“女孩”,大约刚成年的样子,穿着华丽的服饰,头戴法冠。“她”坐在一个简陋的轿子上,被几个长老抬着,而人们在“她”的身边像海浪一样欢呼着。

旅途停在了架子前。

他们伸出了手,搀扶着,挥舞着,好像要从那孩子身上偷走些什么东西才会心安,才会有一个结果。

到了尽头,“女孩”从轿子上下来,甩开了所有的手,站在人们堆砌的谷物和蔬菜堆上。“她”似乎在颤抖。而长老和贵族却刻意忽视掉了。他们手拿装满干涸血块的盘子,排成单列一个个走来。而“她”用手抚摸过人们那些血块,似乎这样就能给予他们祝福。

我用手捂住了嘴,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淹没了我。

这时他们扶住了“女孩”的手臂,让“她”走进了摆满羽毛的架子里。空间很狭窄,“她”只能双手扶着栏杆,笔直地站在上面才能防止摔倒。

“她”已经逃不开了。

而祭司却双目暴起,嘴里胡乱念叨着什么。他眼中闪着光,拿着刀走到“她”的面前,迅捷地削掉了“她”头上戴的羽毛,甚至连插过羽毛的头发也一同削了下来。

祭司眼中的光突然暗了下去,停下了动作。

“棕色……”,他怔怔地盯着刚刚掉下的头发,“棕色的头发……”

他看向那个“女孩”。

“你……”

天空中降下一道闪电,祭司怪叫一声,跌了下去,被下面的人七手八脚地扶了起来。而被闪电劈中的架子却熊熊燃烧了起来。在一片火光中,“她”抬起了脸。那张一直低得不能再低的脸,被火光照得一片明亮。

那是一个男孩。

我瞪大了眼睛。

他脸上此时布满了泪痕,糊满了他的衣襟。但他努力睁着眼睛——尽管在一片浓烟中他的眼泪掉得更狠了,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,看向了我的方向。

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了。

他冲我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,紧接着低下头,开始进行到祷告。

“我公开把自己的心献给沉重而又苦难的大地,常常在神圣的夜晚向大地承诺忠诚的爱,至死不渝!”

他背诵着献祭的誓词,声音大到几近失声。

“我无所畏惧地背负天命的重任,却毫不蔑视其任何的谜团。”

他顿了顿,似乎咽了一下口水。紧接着,我看见他又一次哭了,安安静静,泪流满面,在烟熏的脸上流下了浑浊的痕迹。他的声音压低了,几乎是耳语般的声音,没有人听清。但不知为何,我知道,我的心几乎是立刻就替他大声补全了这句话——

“因此,我用死亡的纽带把自己与大地联系在一起。”

讲完我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浑身发冷。

丰收,死亡,大地……

那是祭祀,关于塔的……

本该出现在那上面的,应该是任务失败而被邪教徒们俘获的我。

我不敢多想。

但我的嗓子却代替我嘶吼着,发出了不能言喻的声音。身体感觉被巨大的震惊所笼罩,继而是悲愤,痛意随着血液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。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我的心脏灼烧着,连带着手指在痛,身体发软,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出去。

“不!”

我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声。

可惜因为距离太远,没有人听到我的哀求。

他的衣服在火里面纷飞,烧裂了,烧碎了,又被火苗争抢着进一步吞噬,簌簌落下无数的灰尘。他的身体被火光照得透亮,似乎能看见内脏的样子。火苗舔舐上的他的身体,变红的一瞬过后,上面就有了无数的水泡,然后是黑炭的皮肤,掉下了一层灰来。但他还在熬着,似乎还在坚持着什么,张开嘴,想说些什么。又降下了一道闪电,一瞬间火势变得更大,将男孩连着架子一起淹没,只剩下了一片炙得人想要流泪的熊熊大火。

我也在流泪,眼睛打在土地上,哭泣的样子比他好看不了多少。

下面的人们惊呆了,祭司似乎在哀嚎,祈求神明的原谅。

这时我感觉到了一股温暖的光,还有轻柔的白色羽毛,落在我的头顶上。我回过头,看见了一个沃尔帕,有着棕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睛,尾巴轻轻环住了我。他似乎也在眺望着那个方向。

他叹息,手指曲曲张张,神情竟委屈了起来。“真是对不起啊。”
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。他又看了我一眼,将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怀里。我感觉有点硌手,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。

还没等我去查看那是什么,我马上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。

“你不必自责他给了你一条命这件事,这是他的选择。”

我很愤怒,我还想说点什么,我挥舞着拳头想要打他。这时我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睡意,明明是在梦中啊,却有睡意。我的眼睛干涩,控制不住地合拢。在合起眼睛前,我看见了塔,就在天边,向我发出了邀请。

 

Alex嫌恶地皱起眉。他捂住鼻子,挥了挥手,幻象就没有了。

“呕。”他说——为了那些让人过于恶心的情感,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。结合一些同样惨痛的回忆,这让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,因而更加反胃了。

他阴沉着脸,狠狠踢出一脚。红色的毛毯上什么也没能踢起来。

“人类最古老,最强烈的感情是恐惧。而最古老、最强烈的恐惧,是对未知的恐惧。”

欲为慢慢睁开眼睛,淡色的瞳孔里是一层默然的水雾。在悲伤和痛苦中,就连一贯的笑容也变得苦涩。

“我感到不安。我冥冥之中感到那并非真的是一场梦,而是回想起的回忆,不是吗?”

他在寻求一个答案,一个已经找到真相的答案。

而沉默是此时的最好的回答。

Alex无言。

“不懂。混乱。”

“本来,梦或幻想,就不是可以那么条理清晰地被分割开来的东西。比如说,也可以这么想吧:幻想途中重现了已经遗忘的真实记忆,而记忆又混入了幻想。”

“那是有可能的吧。幻想也好,做梦也好,不都是由实际记忆再组成的东西吗?”

“没看过的东西梦里也不会再出现。”

“这么一来,虽说是梦,必定是由在哪里看过,听过的事所形成的。因为被任意胡乱地组合,所以才觉得耳目一新,然而……”

还没等Alex说话,菲林却开始颤抖了。那双眼睫轻轻抖动着,继续喃喃道着自己未完的话语。

“然而,即是是现在,行走于这烟尘世间多年之后,我看到了大多是活着饥渴狼狈的人。”他抬起手,颤抖着抚摸上那个盒子,摩挲着,眼睛一点一点亮了,“他们勤于把自己的怨怼削成利牙尖爪,伺机抓破他人颜面的嫉世者……”

他慢慢抬头,看向Alex。他终于不笑了,面容疲惫,带着一丝懊悔和挥之不去的悲哀。

“原来的我,其实也是同样的……你也记得,我们为了那座不知所谓的塔,为了在这片大地上争夺出一方可以活着的地方,撕咬了多久……”

“然而现在的我见到了塔,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……只有疲惫和走到了终点的解脱。也许我本就不是被命运眷顾的人,能在梦里见到塔,已经是奢望了。”

“自从有了这个盒子,我常能从梦里看见他。他呆在塔里,我也是。我们交谈聊天,我感觉,我终于回到了开始的感觉,有了活着的感觉,有了为何我要抛下一切,选择现在的感觉。”

“鲜少有他那样的人了,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声音渐渐变低,“他的眼睛里有海,两颗黑瞳湿润润的。”

“我怕我会再次忘记,所以我写了这本书。”

“即使你们看不懂,但只要我还记着他就够了。”他微微一笑,眼底神情终究活泼了些开来,“现在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了你,爱丽。作为我们的朋友,也请你好好记住我们这些人吧。”

“这些,已经被时代忘却、抛弃,但也闪烁过的人啊——”


【tbc.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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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犬当道

原号已删,此号养老
称呼的话可以叫米九
死亡和永逝是动人的暴力
SAN值常年20以下
灵感不高,所以没疯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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